谷正文深夜截王碧奎座车那刻阿美才懂聂曦到底扛啥
吴公馆的除夕饭一开桌,热闹是热闹,可每个人心头都揣着事。聂曦坐在角落,一边给孩子夹红烧肉,一边盯着门口,神情紧成一根弦。阿美挽着袖子上菜,还顺带照看两个小的,把自己搞得像转陀螺。
桌上有吴石,有吴太太,也有刚从外头赶回来的王碧奎,再加上阿兜凑热闹。时间卡得准,1949年腊月二十九,晚上七点过十分钟。偏偏就在这个节点,王碧奎冒一句:“聂科长,交际科这次可忙惨了。”话音落地,筷子全停了。
阿美火气噌地冒,问聂曦几天前还说不熟交际科,今天怎么冒出个科长。聂曦没接话,只是埋头喝汤。旁人不晓得,他两天前刚把一个老战友送去基隆码头,通行证盖章的墨水还没干。换言之,他不能让自家人用同一条线。
吴石这才把话挑明,说交际科前任就是因为给老婆办从台湾到香港的证,被当成共谍当场毙掉。阿美听了还不信,觉得自己不过是带两个孩子去香港散散心,说不定再转去澳门。吴石叹口气,算是把底牌翻了一半。
同一晚,朱枫在高雄被线人盯上,黎晴半夜十一点打暗号电话给聂曦,声线发抖。她只说了两个词:“柚子熟了。”聂曦听完把手里茶杯搁桌角,再没坐下。谷正文那边也没闲着,他翻蔡孝乾的笔记本,两页中间夹着“吴次长”三个字,还画圈。
蔡孝乾这一次是从台北保密局翻墙出来,时间对上腊月二十八凌晨三点。他回台工委就等着众人吹彩虹屁,结果张志忠开会点他,说他生活奢糜,山里还藏着个女孩。蔡孝乾气得脸紫,嘴里还嚷:是林义良要救翁连旺,不关我事。同志们拦着他,不然他真准备掏枪。
剧情往后拉,吴石确定自己八成回不来,就在正月初二中午让聂曦安排王碧奎带两个孩子先走。时间卡在下午三点,司机阿福把一辆黑色老爷车停在院门口。聂曦亲手把三本通行证塞进王碧奎包里,还交代:“到了九龙找文叔。”阿美站在一旁冷着脸,心里想:早说不就完了。
结果车屁股刚出巷子,谷正文坐的吉普冲过来,一脚刹车横在面前。他穿风衣,脖子上围着军绿围巾,手里摇着一本文件夹,像是早就等在那。王碧奎把孩子护在身后,阿美心里咯噔。谷正文抬手示意司机下车,嘴里还笑,说要例行检查。
巷子口围了一圈邻居,谁也不敢吭声。聂曦站在二楼窗边,看着谷正文把行李箱逐个翻开。那一刻阿美才知道通行证带来的不是稳妥,而是麻烦。她回头望向屋里,聂曦已经被两名特务请进吉普,手上还没铐。吴石赶回来的时候,屋里只剩乱七八糟的箱子和哭闹的孩子,谷正文留下一句:“吴次长,毛局请你喝茶。”吴石没答话,转身把书房抽屉全部锁死,可钥匙已经落在桌面。
剧情继续压着走,蔡孝乾穿着笔挺西装出现在一家牛排馆,时间是正月初三傍晚六点,他点了全熟牛排配红酒。谷正文坐他对面,讲条件,讲自由,讲太太孩子。蔡孝乾脸上堆笑,可脚下发抖,他说想考虑几天。说不准哦,他其实就是奔着被抓去的。
天黑以后,吴公馆外的巷子被士兵封住,聂曦的办公室也被翻得乱糟糟。档案柜里掏出来一大把密码纸,桌面上还有给林义良写的暗号。阿美抱着孩子坐在台阶,王碧奎站在她身边,手里还攥着那三张再也用不了的通行证。至于聂曦和吴石会不会撑过去,邻里都不敢多问